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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扮残的大叔

已有 1724 次阅读2016-4-24 19:49

他点燃一支白沙牌香烟,自己先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白沙烟的香是出名地浓烈的,因为烟丝里面加入了太多香料的缘故。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品尝香烟的味道。不过我的肺好像很不欢迎这样的白色雾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居然还有点反胃。

妈的!真弄不懂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迷恋这东西?! 

我摇摇头又把烟递还给他,他侧转过身来笑望着我道:“不要装啦,你从来不吸烟! 

我懒得理他,这一刻我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种感觉里,拿它跟以前看黄色录像带时的兴奋劲作比较,发现想像和意淫是无论如何不能跟这样真刀真枪的实操相比的。 

“来,再吸一口,保证没事的,象我这样,吸进去然后慢慢吐出来。” 
他吃力地伸手把搭在我的腹上那条白皙光滑的腿搬走,然后象蛇一样伏在我的身上给我演示。 

我感觉有点好笑,吸烟居然都可以成为教唆的题材!浅浅吸了一口,在还没有经过肺之前就把烟雾轻轻地喷到他脸上。

很想看看他的反应,等待烟雾散尽,等待他发作。 

“调戏我?想死啊!”他用指甲掐了我的肩膀一下, 

“……你还回来吗?”烟雾散尽,我看到他的认真的眼神。

他在等待我的回应。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这样的神情是我心里一个敏感的结。

我漫不经心地拿起烟灰缸边那半截燃着的烟,轻轻吸了一口,迎着他的嘴凑了过去,湿润的嘴唇交织在一起,里面有烟雾在流动,有液体在流动,有激情在流动。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他,越来越紧。我渐渐感到他身体的颤抖,滚热的泪液淌在我的脸上。 

年前的省会都市已经是繁华无边,但对于我这个生于斯又长于斯的穷大学生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我胸口那枚表示学生身份的财院校徽为我带来不少羡慕的眼光。 

我学的专业是会计,最大的理想就是毕业后能到我家附近的那个自行车厂财务科做个会计。对我来说,生活和工作最好都稳定些,凡事不要太过操心,这便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我从小便觉得得父亲不太喜欢我,他认为得我这种沉默乖张的个性做不成大事,而我也受不了他趾高气扬的干部派头和对我的颐指气使的态度,所以经常接连几个礼拜不回家。 

又是一个周末,11月已经步入深秋,法国梧桐的落叶将街道染成寂寞的黄,马路上的有轨电车忽来忽往,散落的行人三三两两,步伐不紧不慢,以这个城市特有的节奏前行着,这一切让我感到更加的落寞。

路过长途汽车站,一眼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停了下来,再看看售票处窗口,哦,排这么老长的队,算了! 

这时,有个声音从侧面传来: 

“往成都方向的,现成的票子,要吗?不用排队买,拿了票子马上可以进去!” 

我扭头,看到个30出头的小个子男人:他穿着一身烟灰色小夹克,平平实实的脸上淌着汗水,我目光往下移,只见他黑色的西裤下面半遮住一双黑色圆口布鞋,右脚脚背和腕处微微露出肉色透明的丝袜。我并不觉得奇怪,这年头男人穿女人丝袜的并不少见。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左腿看似无力地拖曳着,鞋尖侧身的时候接触到地面,裤管卷起少许露出左脚掌和小腿裹着绷带格外扎眼,透过薄丝袜,他缠着雪白绷带的脚背从半旧圆口布鞋的鞋面高高地鼓起来,不过看起来倒也适合。左腋下架着一根木拐杖,大概年代久远,已经漆色班驳了。微胖的脸倒也干干净净,这样的身体也出来倒电影票?看似是个瘸腿的大叔。 

犹豫中,他已经架着拐拖曳着条绷带腿向我走了来。 

“朋友,还有最后一张了!今天的成都方向,要的话,算便宜点给你了。” 他气喘吁吁地说。

“多少钱一张?” 

“二百四十块钱,最便宜的!现在排队也买不到了!”,他眼眨一眨,笑了 

啊?!我心里不由惊叫,比正常票价也翻了一倍半竟然还说是最便宜的,刀太快了!于是便回了句“太贵了,不要!”转身便走。 

他见我不买帐,忙抓住我的胳膊,“兄弟,不要急着走啊!价钱可以商量的,多少钱要嘛?” 

其实我本来就对这样的混混没有好感,想赶快撤了。 

“不看了,我还有事情呢!”, 

刚要走,发现他已经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了,我一甩,没料到他向前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两手抚左腿喊痛。正要上前去扶他起来,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嚷嚷开了: 

“欺负残疾人啦!来人呀!欺负残疾人啦” 

很快,两个穿运动装的小青年便跑了过来,一个扶起他,一个便揪住我的衣服打开了。我只身一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朦胧间发现眼前的人越来越多。 

渐渐地,感觉落在我身上的手脚停了,一个纠察老伯伯扶我起来,临别好心劝告我“他们都是流氓,你以为他是残疾人?告诉你,他是假装的,以后不要惹他们。” 哦,原来是假装残疾来骗取同情的。

在学校休了好几天,室友们知道了这件事后便经常跟我开玩笑“上帝保佑你,以后再不要碰到流氓了!” 

呵呵,流氓,我只能苦笑。 

也不知道事情过去了多久,流氓的事没有人再提起了,只是被踢中的肋骨位置还有一点点痛。 

放寒假了,同学们一个个都走了,因为跟父亲呕气,我还在学校住着。 

一天傍晚,如往常一样,我拿着搪瓷饭盆晃悠着进了食堂,忽然看见一个很刺眼的东西靠在我视线里的一张餐桌旁:一根旧漆斑驳的木质拐杖!半卷起的裤管下露出裹着绷带的左腿,同样包扎着绷带左脚脱了鞋,踩在旧得泛白的布鞋上,大半只脚掌裹着厚厚的绷带,外面露出五只圆润苍白的脚趾。 

再一看,那不就是他嘛?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男孩。男孩子眉清目秀,衣着朴素,一副大学生的模样,不象是他的同党。他比划着长篇大论,那个男孩则理也不理,自顾埋头吃饭。 

我打完饭找了个能看见他们的靠门位置坐下,嚼着饭菜,眼前浮现的却是当天挨打的一幕幕,这笔帐是要跟他算的!

一会的功夫,那个男孩便一甩面前的饭盆站了起来,自己一人不理不顾的走了出去。他没有追过去,只是对着背影不知所谓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便茫然若失地呆坐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我鼓足了勇气拿起饭盆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也许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然抬头间,茫然无物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点点惶恐,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他才冷冷地扔来一句: 

“哦唷,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没有接茬,不是不想,是不知道说什么, 我忽然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臭脚丫味从他那边出来,我皱了皱眉头,他好像察觉到了,立即弯腰把布鞋穿上,拿起拐杖站起来。见他要走我才开口回道:“别急着走啊!”。 

“干嘛?你想怎么样?不要以为在你的地盘我就怕你!”。 

 

这个时候都不忘记要威胁我一下。 

“我不会跟你动手的,”我笑着调侃道,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冤家路窄有缘再会了啊!” 

他听到我说话的口气,顿了一顿,“你想怎么样?”他倚着单拐,拖曳着病腿本能地往后挪了一步,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我上次不是要故意把你弄倒,你也知道的,但你们这么多人。算了,好在伤的不严重,不谈了,你弟弟也在这里读书?”

“是啊!很有出息的!”语气里透着骄傲。 

“哦!”我接着问“那,你这样子你弟弟知道吗?”

“我什么样子啊?切!”他又想发作但看了看我又压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假残疾,装的!”我跟他挑明了。

“我不偷不抢,就是做做小生意,怎么啦?”他一听,立即就泄气了,却又要硬撑,瞟了我一眼。

我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饭已经冷的没有了味道,便又吐回搪瓷盆里。他看了我一眼, “你们当然是无所谓的,有父母养着,想吃就吃,想吐就吐,” 用一种带点讥讽的口气冷笑道。 

我突然意识到他的家庭可能让他受了不少委屈。口气也就软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父母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兄弟二人平时靠舅舅周济过活。他初中毕业后就跟弄堂里一些要好的哥们出来混,靠摆摊倒外烟、贩贩电影票赚他和弟弟的生计,他说的平平淡淡,好像都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他的谈吐和表情,就像一个历练已久的老江湖,但一谈起弟弟,便流露出相当自豪的神情,言语间总带着弟弟的那种温情。他反反复复讲,“我弟弟是我们家惟一有出息的人!”。 

从这个时刻起,我对他开始有了一点点好感,心里不再用流氓来思量他。语气也开始关切起来。 

临了的时候他莫名一笑,未了,伸手那起单拐,边起身边对我说“ 算了,跟你讲这么多干什么!我今天是累的不想做了,来看看弟弟,没想到遇到你这个冤家,呵!” 

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复杂,但我知道,这是他跟我交谈以来第一次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这时我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张中年男人的圆脸充满生动。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表情已经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正是这个印记,令我在以后观察世界的时候总会看到他的身影。

我们走出食堂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送他回去,他已经开口了,“你们学校后门那里在修管道什么的,有个沟,要死的!我来的时候差一点就跌进去了,你能送我过去嘛?”, 

“可以!”我很痛快地答应了。校园的路灯下,摇曳的拐杖,裹着绷带的的左腿,还有那双黑色的布鞋,他的身形变成了鬼魅的影子,在我的身前身后闪烁不停,象一个精灵,把我重重包围起来。


在学校里不乏有向我表好的女孩子,但我乖张的个性始终对她们提不起兴趣,不管用哪只眼睛来看,都觉得她们单调而乏味。 

可是现在,一个曾经被我冠以为“流氓”的男人,却经常出现我的脑海里。我想他的时候便会坐车去那个长途车站看他,不知道为啥, 我很喜欢他绑着绷带的脚,觉得他假装残疾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性感,很迷人。假意邂逅的时候,一定会给他带上一罐汽水什么的。 
有一次,为了不影响他做生意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进车站,而在二楼宽大的的窗台后,隔着冰冷的玻璃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掠过窗边的西北风带过呼呼的声响,假装残疾的他披着羽绒衣,拄着拐杖,拖着并不残废的绷带腿到处问人,每次看到他被别人拒绝却还要强扮笑脸的时候,总有一点点心痛。

即使在室内,我穿着旅游鞋的脚都是冰冷的,我想他那双只穿着丝袜的脚这时候一定比我更难受,真想这个时候抱起他的脚,放在我温暖的胸口。 

春节前,有一天他告诉我这里的生意不太好做了,希望我陪他去看看有啥好看的电影,我毫不犹豫就陪他去了。 

考察完情况后我提议我们一起看一场电影,他犹豫着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必须由他掏钱请我。 

想到晚上要请他吃饭的,我同意了。 

影场在二楼,大概有20多级的楼梯,他执意要自己走上去,不用我扶,一手拄拐,一手搭着扶手缓缓移步。 

一开始还能跟我嘻嘻哈哈,说他有多厉害,后来不说话了,因为扮残的左腿包扎着厚厚的绷带,极其不方便行走,到了第一个拐角平台他就累得靠着墙边气喘吁吁了。最终还是我扶着他上了楼,他的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

坐在宽敞的影院,我无心看电影的内容,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始终没敢付诸行动。 

紧张的我借口小便溜到了场外的走廊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找到点正常的感觉回到座位上。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他凑近小声问我, 

“哦,哦,就是,厕,厕所人多”,

他见我说话都结巴了便“扑哧”一声笑起来,问“洗手了没有?”, 

我只能编了,“洗了!”, 

“真的嘛?明明手是干的!呵呵。你到底刚才出去干什么了”他握了我的手一下, 

我只好老老实实告诉他,我很喜欢他绑着绷带的脚,觉得他假装残疾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性感,很迷人。他一愣,沉默了。电影开始了,我一直也没吱声,见我不说话了,他也回过头去。隔了一会,他又一次来握我的手,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在寻找能与我手掌相合的位置。我一下子翻过手来,跟他的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的手里开始有汗了,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或者是我们一起的。 

我俯下身去,松开手掌,拿起他的手,放在手里亲了又亲,他的身体开始坐不住了,向我靠了过来。他用手抚摸着我脸,在我记忆里,这是对我是最惬意的奖励。我俯身用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手腕,我的另一只手开始爬上了他的大腿,来回地抚摸。 

黑暗中,我悄悄跟他说“把你脚上的丝袜脱下来。”他没动,在我耳边说“我脚汗大,今天走了一整天,很臭的”,“我不信,让我闻闻”我咬着他的耳朵央求道,他俯下身摸索了一会,接着递给我揉成一小团的短丝袜,果然是湿湿潮潮的,带着酸臭味。我把丝袜放在鼻子底下边闻边小声说“送给我行吗?”他突然一手把丝袜抢回来,小声的哼哼  真变态,好了好了,看电影吧!” 

晚上我请他吃兰州拉面,这是我发现的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共同爱好。 

我问他为什么那天会去弟弟的学校,他告诉我:弟弟交了个女朋友,是同学,但女孩是农村来的,他不同意弟弟跟他来往,弟弟不肯!放假了,女孩子没有买到回家的火车票,弟弟就天天去陪那个女孩子,不肯回家,于是来找弟弟做做思想工作。

其实我特别不接受他的这种看法,突然想说“如果有一天有个男人喜欢你,而他的家人也这样反对,你会怎么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实在不想伤害他! 

我们要了2瓶啤酒,又为他要了一包烟,这时我才发现,他的酒量和烟瘾都不是一般的! 

一个晚上讲的都是他的“创业史”,间种也饶有兴致地跟我讲了几段同伴们的风流韵事,虽然我不是太懂,但还是装着明白,附和着说笑。。。有时候酒真是好东西! 

晚饭后我送他回家,他一路上搂着我的胳膊,倒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快到弄堂口的时候,他不再让我送了,说晚上弟弟在家,不希望这样被弟弟和邻居看到。我们约好隔一天一起去买年货。 

这天午饭后,我如约在他家的弄堂口等他。 

我面对着弄堂,希望看到他出现的样子。这是我的乖僻,总害怕被人从后面偷袭。 

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人还没有出现。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的后背一下,我惊的往前窜了一步,回头再看,老天!他是从哪蹦出来的。

“呵呵。”他看着我的样子开始笑开了,“傻子!怎么吓成这样的,还是个男人啊!”。 

他今天穿着羊毛套头衫外面是蓝色的羽绒夹克,黑色的西裤,下面换上了崭新圆口黑布鞋,背着一个帆布包,拐杖没有了,但仍然包绷带的左脚套上了菊黄色透明丝袜,看起来没平时扎眼。这跟以往的形象差别太大,我楞楞的看着他,感觉差点没认出来! 

“傻子!看什么看啊!不认识我了啊?!” 他憨憨的问我。
我被他这么一呵斥好像幡然醒悟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 哟,今天好看哟。”,“我昨天买的新鞋,喜欢吧!”他撩起裤腿,秀气的新布鞋,鞋面上透过丝袜可以看到高高隆起的白皙饱满的脚背。“你真好看!”我老老实实地说。

临近节日,东路上人头攒动,看来都是赶着这个时间来办年货的。一路上他跟我讲了很多他们家以前过年的惯例,感觉还是个殷实户,只是父母去了之后基本上不操办了。 

他特意把左边的裤腿卷起,故意露出一大截裹着绷带左腿,还装作一瘸一拐走路,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揽着我的胳膊逛街,我么,帮助残疾人呀。 

我们在食品商店转了个把小时,买了一些干货和瓜子糖果什么的。我发觉他揽着我胳膊越来越使劲了,问他是不是累了?他点点头,然后我们就出来找了旁边小马路上的一家馄饨铺歇了下来。我们坐了下来,他顾不得跟我说话就把左腿架到右腿上,开始不停的揉左脚。我看了挺奇怪,问他:

“你怎么啦,脚疼啊?”, 

“你不知道!”他解释道,“现在天这么冷,今天绷带包得有点太紧了血液循环很不好,里面已经冻的快没有知觉了!太难受了。。。现在要是脱鞋看看肯定是紫的,按摩按摩要好一点,你不是我,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然后又径顾按摩不理我了。 

馄饨上来了,我说让他先吃,都怪我,我帮他按摩算是补偿。

他好奇的看看我,挑逗地问道“你不觉得难堪吗?” 

我受不了他这样的挑衅,答道“屁!老子怕啥!” 

“好,你来试试,你帮我转转脚腕就好”,说罢把左脚从右腿上挪了下来。我移了下凳子,跟他靠紧坐着,我那其他的左脚放到我的腿上,帮他脱掉布鞋,慢慢的转动他的脚腕,似笑非笑的对他说: 

“怎么样?感觉可以吧”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继续吃他的馄饨。

馄饨店的老板和其他食客,注意到我们,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按摩脚。他们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们。

按完了脚腕和小腿,我开始试着帮他揉大腿,他侧过头来用一种尴尬的眼神看着我,脸红着然后对我说  不用再按了,旁边的都在看我们,你吃馄饨吧,要冷了!” 

我又试了一下,感觉大腿也似乎很柔软,就大腿上端还能使上劲。也许是触动了哪条敏感的神经,他身体突然缩了一下,胀红了脸,冲我小声喊了一句“你干什么啊!这样疼的!好了好了,你吃馄饨吧,再不吃就不能吃了呀!”然后用手把左腿移了回去。 

我也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把一碗馄饨很快干掉。他在一旁一直看着我,用一种我不熟悉的眼神,又象是关注,又象是沉思,我想起来了,这就是他看他弟弟的眼神。等我跟他四目对视的时候他便移开了视线。 

抬头看看天空,远方乌云密布。要下雨了。 

冬天最难让人忍受的天气,我们决定尽快回去!在回去的车上有一个小伙子很善意的给他让了坐,可是他笑着把这个机会给了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这让我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一路上他跟我有说有笑,开玩笑的时候还不忘用指甲教训我,我穿得很厚,感觉他掐的并不疼。 

半路上果然便下起了毛毛细雨来,真的遇到这种倒霉的天气了! 

到站了,我搂着他好不容易挤到了车门,下车的人非常多,我先下了车,在下面迎他。我的帮扶其实在这一刻起了很大作用,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我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伸进他的腿弯把他抱了起来。我感觉背上热辣辣的似乎后面公交车上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们,顾不上想别的,我抱着他径直往他家走去。 

路面已经湿滑一片,我们谁也没说一句话,我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路面生怕把他摔了。身高一米六的他有点重,他一手死死的搂着我,一边抽泣一边把泪湿的脸紧紧贴住我的肩膀。在印象里,这段路我们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到了弄堂口,我知道又该分别了,就停了下来,轻轻地放下他扶他站稳, “回家吧,已经晚了。”我说,搂着他的腰把他拉近,亲了一下他冰冷的脸颊。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满怀期望地望着我说  你陪我回家吧,弟弟今天去了舅舅那里。。。”。 

这话让我受了某种暗示,搀扶着他走了进去。

7. 阁楼

一进家门他就一屁股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把拐杖靠在椅子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指了指对面一张八仙桌的下面,“那里有凳子,你自己找来坐吧,我累死了!”,说着顺便脱掉脚上的布鞋,俯身从椅子下找出一双女式布鞋换上,半高跟的黑色绒面一字带布鞋,阿姨们跳广场舞穿的那种。他见我有点诧异,阴阴的一笑,绷直脚背,把穿着女布鞋的脚伸到我面前说道“我在家里穿的,我穿女孩子的布鞋还行吧?”,“哦,好秀气,你穿着真好看,今天应该穿着上街,勾引男人嘛”我由衷地说。“去你的,我勾引你就好了。”他嘻嘻笑着点燃一根香烟,猛抽起来,半脱鞋的圆润的脚跟在我跟前晃来晃去,隐隐约约的脚丫味儿让我很兴奋而又很不自在。

他的家是一处老式的平房,房间里只有很简单的家具。靠窗的一面拉起根晾衣绳,挂着几双丝袜,还有晾着洗干净的纱布和绷带,墙角有一把木扶梯,上面应该有个二层的阁楼。一楼显得比较矮,也不大,但是没有床!看来睡觉是要上阁楼的。  

他扶着站起身来,进了灶间,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热水袋。我笑笑说“还没有睡觉呢!要它干什么啊?”,他一边脱去左脚的鞋子一边说:
“现在是拿这个来捂脚的!哎呀,我的脚一到雨天就疼得厉害,有时候晚上疼得睡不着,太难受了!”然后把热水袋放在右大腿上,托起左脚放在水袋上,轻轻地用手揉着绷带丝袜下的脚心。 

他看了看呆坐一旁我,笑笑说“不要坐这么远嘛!过来点啊,怕了我的臭脚味儿不是?”。 

我挨着他坐下,小心地帮他褪下丝袜,隔着绷带来按摩脚心,他没有拒绝,任我的手在他是脚掌上搓揉。

气味,又是那股浓烈而熟悉的臭脚气味,我感觉到自己体内开始涌上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对此好像不但不反感反倒有点爱怜。我低头将他的脚趾含在嘴里。

“你呀真变态,喜欢玩大臭脚,第一次来我家就让你干这个,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我们还是说说话好了。” 

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温和。 

我手不停,嘴里说“没事!”, 

“呵呵,我怎么会碰到你这么一个奇怪的人!”他笑着说,笑的很暧昧

其实,我心里也在想“怎么对他会有点动心呢?到底是哪里吸引我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在心里已经问了自己好多遍了,每次都没有答案,这次也不例外,于是随口说了一句  缘分吧。”。 

他一听更来了情绪,略带调戏的问道“你跟我是什么缘分啊?”,

我只是嘿嘿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突然拿起了我的手,说“我坐的不舒服,你扶我起来”, 

我一只手抄到他的背后,一手勾住他左腿的腿弯,把他从藤椅上一把抱了出来,他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一条腿站着,忽然踮起脚尖,把滚烫的嘴唇贴了过来,而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有一个瞬间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睁开眼睛,才发现后面有一张八仙桌,便顺势一靠, 他发现我的异样,赶忙问我“怎么啦?”, 

我说“有点太激动!晕!”, 

他冲我憨憨的一笑,。。。我的热血一下子涌上头来! 

我喜欢他这个样子,虽然和我对同性恋的认同有差异,但是他身上总有能时时吸引我的东西。

我亲他的脖子,然后是耳垂,他开始小声的哼起来。

我开始脱他的衣服。 

羽绒服已经脱下了,接着是毛衣。 

他轻轻推了我一下,作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轻声说道 

“动作小一点啊!外面有人,喔,我腿都麻了,站久了不行的。我们上去好了!”说罢指了指墙角的木梯。 

我早就巴不得上去了!于是把他抱到了梯边,他坐在梯阶上让我帮他脱了右脚的鞋子,我要背他上去,他摆摆手说“梯子老了,两个人不行的,我自己可以上去,等我上去后你再上来”,我点了点头。他的上楼姿势让我看得瞋目结舌!他背对着楼梯,两手撑着扶梯的边,那条依然包扎着厚厚绷带的左腿就耷拉在扶梯的外缘,肥硕的屁股一阶一阶的往上挪,小腿荡在空中随着身体一摆一摆。 

他总有会做出些让我看得掉眼镜的举动! 

在上面坐定后,他冲我一招手,我脱了鞋,也跟着上去了。 

阁楼的高度大概不到一米五,点着一盏台灯,光线刚刚好能让我们看清楚彼此的表情,地板上有两个床垫,对面是一个排柜,估计是放衣服的。 

他一挪一拖地爬到了靠近的那个床垫,样子看上去很灵巧。我也照着爬了过去,但我想,我的姿势一定笨拙得可笑! 

到垫子边上的时候我一下子扑了过去,想把他一下子拥在怀里,没料想他一躲,我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枕头上。他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侧着身抱着我,说“看看你的样子!急什么啊?!撞到哪里没有啊?给你揉揉”。 

我翻身抱着他,感觉到他软软的胸脯,我顿时下面涨的有点难受了,我急着要脱裤子,他按下我的手,腼腆地说“我自己来吧”。 

感觉他几下就把我的内外裤一并褪去,然后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这时我也已经除去了上身的衣服,因为有点冷的缘故我还留着一件秋衣。他也钻进了被子,冲我坏坏一笑,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好了,你也该帮帮我的忙啦!”。 

我掀掉被子,退下身去,趴在他的腿上,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拉链,急得我。 

“呵,怎么这么没用啊?”他骂了我一句,然后侧翻过身去把前面拉链拉下半截,我扒掉他的西裤,接着是毛裤,然后露出了他下面隆起一个小包包,下身的毛剃得干干净净。“对不起,我还没洗澡”他双手把上身撑起来,笑着说。 

这是我在现实中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男性的身体。 

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他其实有点中年发福了,有个隆起的小肚腩。大概是缺乏锻炼的缘故,苍白的皮肤细腻,象一团发酸的面团,隐隐能够看到埋伏在下面的细细的蓝色血管,他的双腿蛮粗壮的。小萝卜腿特别耐看,毛孔是粗了点但奶白的肌肤还算光滑,稀稀疏疏的有细细的汗毛,他的脚估计是42码,丰满的大脚白腻腻软绵绵的。我的手就在这两腿之上,不停的抚摸。

这个时候传来他的呻吟,“帮帮我,帮帮我。” 

我把被子盖好,趴在他的身上,他平坦的胸部微微隆起两陀赘肉,我不由自由得亲了一口,他轻轻的“哼”了一声。我轻吻他小乳头,最后索性含在嘴里,用舌头来跟它交流。

“把我脚上的绷带也解了,勒了一整天好难受,哎,不许说我脚味儿重哟。” 昏黄的灯光下,他吃力地撑起半身紧靠着我,喘这粗气,脸上淌着汗水,两手很努力地把裹着厚厚绷带的左脚 拖上我的腹部,空气中充满我们身体升腾的热气和汗味。我把他左脚搁在我大腿上,小心翼翼地给他解开左腿的绷带,感觉很象以前给缠足女人解缠脚布,一圈一圈的解开,他不时发出哼哼的呻吟声。最后是一块包脚的纱布,浓烈的脚丫味立刻弥漫开来,我有点反胃但又很兴奋。他半倚着苍白的身子,一手搓揉着自己的乳头, 一手使劲摸索着下身,用很享受的神情望着我。

“为啥你的脚味儿那么厉害?”我笑着调侃,他双手撑着身子,看着我,羞得一脸通红“兄弟,我这只臭脚每天这么包着捂着,能没味儿吗?”他反驳。捧在我手里,相比之下他的这只天天包扎的左脚细皮嫩肉,奶白肌肤几乎吹弹得破,小腿肌肉松弛无力,虽然不像我以往见过的女人脚那样秀气,但足以让我神魂颠倒,为什么一个中年男人雪白丰腴的大脚让我迷恋呢?我有点迷茫。

他脚上的肉异常的柔软,脚趾还有点往下扣,我稍稍凑近一点,贪婪地嗅着闻着那股微酸的脚汗味。“舔我的脚,来舔我的脚。。。” 他的脚部似乎特别的敏感,微微的颤动着,他整个人扭动起来,那条好腿死死的缠住我的身体。他的脚丫那浓烈的味道在我的舌尖融化开来,我温热的软舌舔遍他柔嫩的脚心,他的身体迎合着我舌头的节奏扭动得越来越激烈,而且越来越烫。

“哎唷,舒服得要命!”, 

他一边呻吟一边扔给我一个东西,一个避孕套! 

我抖抖筛筛的把它戴上,脑子里想像这黄带里面的做爱镜头。 

他往手指到了点强生婴儿油,抹在下面,然后在他手的引导下,我顺利的滑了进去。

我的反应又开始强烈起来,不由分说我又紧紧把他抱住,他的右腿不停地蹬动,好像在为他的敏感部位努力寻找一个适合的契机,跟我硬硬的隆起要生要死的纠缠在一起。,他的腰部力量不大,而左半身从屁股以下也帮不上任何忙,为了能帮上他,我的右腿绕过他腿的内侧缠住他的左小腿。他没有错过这样的机会,右腿感觉找到了支点,然后就更用力地恣意着。我们一直在门口这样厮磨着,他的下身渐渐坚挺,稀汤似透明的液体渐渐地渗了出来,我的下面好像沾满了他的有点腥臊味的蜜汁,温热的,黏黏的,滑滑的。 

他的额头开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嘴唇微微张开,粗重急速的喘着,短发贴在了一起,情迷意乱的脸因为用力或者兴奋而涨得通红,他时而因为极度兴奋而翻白眼,时而双目紧闭着,每当他的菊花穴遇到我的隆起时,身体总会强烈地一阵发抖,脸上也会现出异常苦痛的表情,任凭眼泪在泛着红晕的脸颊流淌。他本能的想撅起浑圆的屁股,我知道他又想要我了!可是他不听话的左腿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靠右腿支起半边屁股,也许是因为累了的缘故,总是还没有到想要的位置就落了下来,他的喘气开始急促起来,右手狠命的抓住我的肩膀, “帮帮我!快点你,帮帮我--------!”他用呼吸的声音对我说完这句话,然后用手把被我压住的左腿拉近他的身体,右腿也蜷了起来,手支着我的胸口让他跪坐起来,我用私处用力的顶住的他下面, 

“来吧,我有点儿受不了了呀。”

我有点被这样的情形迷住了,我发现这个床上的男人会让人倍觉疼爱!我起身把他放在下面,他用左手拉起左腿,右腿也跟着抬了起来,露出只有拇指大小,粉红色娇嫩的玉笋,湿润而温热,我则一刻也不能等待,让它在我的嘴巴里溶了进去。。。。


高潮过后,谁也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我看着天花板,努力回味着刚刚经历的那种欲生欲死,左肋下突然传来一丝隐痛,我闭上眼睛,回想着这个男人来高潮时痛并快乐着的表情。


过了一会,他点燃一支白沙牌香烟,自己先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狠命地吸了一口,“你还会再来吧?。。。。以后”他问。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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